松快日子没过几天,我们写的检查没通过审查.大概是没达到运动初期他们的希望值.上边压下来任务这几个"看守"对我们也就变本加利了,不仅对连里旧事进行揭发,还要我们三个人互相揭发,于是我又多了两条"罪状"一是隔离期间给看守老赵画讽刺漫画,二是半夜打耗子抗拒改造.我都让他们数叨疲了,死猪不怕开水烫,多两条就多两条吧.他们挑动我们三人的手段是分别单独谈话,指出另两个人罪行严重,要严肃处理.你要和他们划清界线,大胆揭发,要不然谁也挽救不了你.这样的话对我和大名起不了多大作用.没有的事就是没有.但对未经世事的小白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.整天都在写,天知道他都写了什么.我的检查写过不下十遍仍是通不过.我只好加上一些谁谁在工地检标皮(锯木材下脚料)回家烧火,谁谁在公共食堂泔水缸里捞剩馒头回家喂猪.还捎上他们那一伙的人.结果又遭到训斥.我看到他们这么急心里也明白这是要"结账"了.果不其然.我写的东西达不到他们的要求.赵xx替我写了一份让我抄,我一看写的真好,至少在字体上比我写的漂亮多了,不愧是老勃高(勃利县58届高中毕业).漂亮归漂亮,不属于我的事我没抄.再遭训斥.后因实在想结束这种状况早点回连队,就违心的抄了部分他们强加给我的"罪名".这样检查通过了,赵xx当我面把他写的底稿烧了,怕留把柄.第二天就把我们送回连队了,一进连队感觉还真是有变化了.往日宿舍前弹吉他唱歌的,闲聊的.轧马路的没有了,篮球场上也空荡荡的.我们好像传染病人一样,谁见我们都躲着走,唯恐避之不及.这一个多月的运动搞得人人自危.真有点凄凉的感觉.
当天下午召开全连大会,我们三个依次做了检查,被运动过的知青,贫下中农代表也发言批判,我涨红了脸低头听着,说不清是后悔是抵触.没有掌声没人喝采.最后宣布解除隔离回班里参加劳动.我上商店买了一瓶一斤半装的中国红葡萄酒躺在床上一饮而尽,第二天醒来己经快中午了.这是一个多月来睡的第一个安稳觉.三天后张xx指导员找我谈话大概意思是放下包袱好好工作,过去的事要吸取教训.并肯定了我一贯的劳动表现,不怕苦,不怕累,脏活重活抢着干.我听点表扬的话心里别提多舒服了.自来采煤队还没听过这么多鼓励的话呢,心存感激眼泪差下来.其实早有人给我评价"架不住三句好话"这也是我的软肋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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